脱口秀大会童漠男：未想过登顶，第七名挺好
类似的情形也出现在何广志的梦里——期末考试已经开始，他却还在写。
童陌南说，感觉就像参加高考一样。
他认为自己抗压能力比较弱，一度想过不想参赛，但又不敢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一直到决赛，最后排在第七。他觉得没夺冠也挺好，因为一旦到了那个位置，心里就会空虚、害怕。佟莫然从来没想过，未来有一天自己会登上行业的巅峰。他告诉懒霸体育：“登上巅峰之后，意味着接下来要面对一个特别无聊的开始。”
童陌南在进行自己的线下秀。
北下关
幼儿园时，童莫南是班上最安静的孩子，自闭症的问题到了小学也没变。他不仅自闭症，上课也经常无法集中注意力。老师在台上讲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会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前一秒想象自己是超级赛亚人，后一秒就变身奥特曼；有时在沙漠里行走，有时又跳进水里。
童模南曾在一档访谈节目中对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做过更夸张的描述：“老师讲了狐狸借老虎力量的寓言，我就开始疯狂想象。我想到狐狸和老虎大摇大摆地走进森林，其他小动物都逃走了，唯独大象不为所动。狐狸向老虎解释道：‘这家伙有多重？他想跑也跑不了。’在附近打猎的曹冲很兴奋，说要称一下这头大象有多重。砍柴造船的时候，正当船被推到大海准备称重的时候，一把宝剑掉进了水里。一个精灵跳出来问：‘你掉的宝剑是木头的还是金的？’等我回过神来，数学老师已经站在台上了。”
直到 29 岁，童默然在《分心不是我的错》一书中才意识到，自己小时候曾患过“注意力缺失症”，英文名为 ADHD，只能通过药物治疗才能治愈。但当时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到今天仍然认为有这种问题的孩子“意志力差”。
“意志力差”的童陌南，学习成绩自然也不尽如人意。家庭和自身压力巨大，“转学”成为排解压力的唯一途径。从幼儿园到小学三年级，童陌南一共转学7次。9岁时，他来到北京西直门外的北下关小学。这所非重点小学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童莫男向懒坝体育这样描述北下关小学：这里的学生都不是精英家庭出身，学习成绩跟他差不多，大家平日里都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不能落后于别人。“以前学校留给我的感觉，大多是痛苦的，但北下关让我感到快乐。”童莫男说。当初父母决定送他去北下关小学读书，基本就认定孩子在学习上没什么希望了，不如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一个幼稚的男孩。
在北下关没有学业压力的宽松环境中，童默满变得更加健谈、更加外向，这里几乎成为改变他命运的地方。20年后，他将自己的第一档脱口秀节目命名为“北下关”，以纪念自己31年人生中的这个重要坐标。
《脱口秀大会》天花板挑战赛下半场开始前，童墨南陷入了创作枯竭的状态。“又不行了”“又着急了”的复杂情绪让他既不想比赛，又不敢退出。“打到最后，会有一种思路枯竭、弹药耗尽的感觉，基本把人耗光了。”童墨南说，那是一种违背人性的状态——已经很痛苦了，还得想办法逗别人笑。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北下关又一次拯救了他。他在比赛中用上了之前特别节目中关于北下关的内容，长段子被缩短到了8分钟。他觉得很可惜，就像《冰与火之歌》的构思被写成了短篇小说。但为了比赛，他不得不这么做。连续两季参加脱口秀大会后，童默曼学会了如何在焦虑和痛苦中创作，学会了如何做出选择，“每一刻都要原谅自己并不完美。”
挑战天花板之后，童陌南和“北下关”上了微博热搜。就在节目开播一周前，他曾对懒八体育表示，自己的段子从来没有上过热搜，创造了《脱口秀大会》的奇迹。但奇迹却被北下关打破了。
北下关给了童墨南快乐的童年，给了他创作过程痛苦的解脱，给了他上了热搜之后更多的关注，就像是他31年人生中的一场及时雨，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到来，然后在最合适的时间离开。
打篮球
童模南在北下关小学读书时爱上了篮球，艾弗森类似街头篮球的打法让他大开眼界，但那时的他并不懂街头篮球。
进入中学后，随着“AND1”品牌和街头篮球在国内的流行，童模南觉得又酷又帅。他在网上搜索各种街头篮球的视频，跟着别人的动作反复练习。对很多年轻人来说，街头篮球是一种潮流，是青春期叛逆的出口。
童墨南的高中同学陈驰记得，班里很多打篮球的男生，都会故意把裤腿剪开，扮成嘻哈哥的样子，童墨南就是其中之一。
“光剪裤腿是穿不出嘻哈风的，我让校服厂家给我做了一条超宽的校服短裤，这样才能穿出‘AND 1’的感觉。”童模南第一次穿嘻哈风的“校服短裤”打篮球时，同学们都惊呆了。他后来把这样的短裤送给同学，甚至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同学们还是穿着短裤到户外打篮球，觉得很凉快。
那时候，NBA流行什么，他们就模仿什么。童沫楠记得，NBA球员打篮球时，袜子都是短的，他们也跟着穿。“我们打篮球时，都羞于穿长袜，谁要是穿长袜，学校里就觉得他最不时髦。”
演出中的童沫南。
“他打篮球很浮华。”这是陈驰对球场上童莫南的印象。童莫南很认同老同学的评价，他表示自己从小就对浮华的东西着迷，街头篮球那种“在球场上转来转去却依然原地踏步”的感觉很让人耳目一新。“我一直追求的是海市蜃楼、空中楼阁的感觉，虽然是一件悲哀的事，但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你折腾了半天，却没有效果，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童莫南说。
NBA球迷童墨南最喜欢麦迪和姚明领衔的火箭队，他还记得那年季后赛火箭队的表现——在2-0领先小牛队（现已更名为独行侠队）的情况下被翻盘；也在2-0战胜爵士队的情况下最终落败。
“看完比赛我总是很失望，火箭从小就让我学会了承受失望的能力。”童默曼说，自己并不喜欢超级强队，比如2001、2002年的湖人，三巨头时代的热火，以及后来的金州勇士。“我喜欢的球队几乎都没拿过什么总冠军。”他补充道，“哦，对了，北京首钢队拿过一次总冠军。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首钢一开始就不强。”
因为热爱篮球，童末南在高考报名时把北体大放在了第一位。他选择英语专业，是希望以后能像篮球解说员张卫平那样解说NBA比赛，在赛后用英语采访篮球明星。“体育媒体可以自己摸索，但如果不学英语，可能就做不好。”
认识老罗
2009年，童模南正式进入北京体育大学。这所位于北五环外、小清河畔的学校，被他在脱口秀节目中形容为“烧肾”——校园里没有一把椅子，就连健美操系的学生都瞧不起英语系的学生。童模南坦言，在北体大的经历为他后来的脱口秀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大二那年，父亲向童莫南推荐了柴静博客上介绍罗永浩演讲的一篇文章，并告诉他：“你一定要看看。”博客里有一段罗永浩2010年11月23日在海淀剧院演讲的视频，演讲题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罗永浩用他那一口流利的东北普通话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态度。19岁的童莫南被罗永浩当年的一句话深深震撼：“赚钱才能干干净净地赚钱，实现理想才能让人们相信赚钱才能干干净净，改变世界才能让人们相信改变世界。”至今他记忆犹新。
从此以后，童默曼成了罗永浩的粉丝。他找到罗永浩过去的演讲，逐一听，不满足，就报了罗永浩的英语培训班，想再听一些课。假期里，同学出去玩，他就会背上书包去培训班学英语。童默曼说，罗永浩的课，观点表达能力强，身上的锋芒和自信，正是他所缺乏和向往的，所以“越听越过瘾”。
“做一名像老罗一样能发表意见的英语培训老师”成为童墨南成为体育评论员之后的下一个理想，“罗永浩”是继《北下关》之后改变童墨南人生的又一个关键词。
生活中的童魔男人。
大学毕业后，童莫然到佛罗里达大学攻读英语教育专业。留学两年半后，他想过在那里找份工作，但发现英语不是他的强项。后来，他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一个中国人在美国教孩子英语》中谈到了自己的困境和苦恼。“为什么不找个美国人来教？我不敢想象，如果一个美国人知道他的英语老师被中国人抢了位，他会作何感想。这就好比我在中国教中文，然后发现我的工作被一个美国小孩抢走了。我该如何生存下去？”
回国后，童模南当起了英语培训老师，教中国孩子如何应对美国高考（SAT）。他的授课方式是一对一授课，与罗永浩那种大班授课、演讲式的授课方式截然不同。这段经历后来被他夸张地写成了笑话：孩子躺在沙发上，他坐在沙发的一角，他们俩说一句话，我说一句话……一节课的学费是1000元，他能拿到300元左右。一开始我觉得很有意思，但后来渐渐发现这份工作重复性极强，所以没有像刚开始那么享受，反而当成能赚钱养活自己的工作，再也没有其他追求。
和童模南一样，“脱口秀之王”周启模也曾是一名英语培训老师，还教过美国高考。他把这份工作比喻成加油站，准备考试的学生到这里加油就走，其他人都只是过客。
对于这个比喻，童默然也有同感。这份工作不仅重复性很强，也容不得任何创新。五年前教的和五年后教的几乎一模一样。“这种教育不可能有革命性的变化，一旦变了，就证明你以前教的都是错的。”
对于“小朋友觉得你的东西不酷，我也觉得不酷”的情况，童墨南很苦恼。
脱口秀
作家余华的第一份工作是牙医，在东南沿海小县城海盐的医院里每天拔牙八小时。他后来表示，当时觉得人的嘴巴是最无聊的地方。经过几年的英语训练，童模南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正是在那时，脱口秀节目出现了。
童墨南记不清2018年下半年哪天在微博上看到了脱口秀节目的报名通知。他想，既然免费，为什么不报名试试呢？那是他第一次现场看脱口秀，台上还有周奇墨、杨莉、宋万博。他记得杨莉说完笑话没多久，就急忙跑回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那时候脱口秀还没有现在这么火爆，大家都是自然随意的状态。
后来佟默满花了80块钱买了他们商演的票，演员们上台说话没多久，现场气氛就很热闹。“哇，好酷啊。”佟默满还记得第一次看商演脱口秀的感觉，还有大学时听罗永浩讲课的感觉。迷失多年，恍若昨日，感觉找到了一把打破单调工作状态的锤子。
那次商演之后，童模南参加了单里人喜剧的培训班，开始尝试写段子。2018年9月，他第一次在公开麦上露面，讲的段子就是关于妈妈的微信名——“不用了”，大获好评。童模南说，妈妈从有微信那天起就叫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改过。
一位资深脱口秀业内人士告诉懒霸体育，脱口秀笑话的创作需要“难、怪、吓、蠢”，如果演员家里有个“怪人”，自然素材就会很多，这也是童墨南最初创作成功的原因。此外，之前做过英语培训老师的经历，让他对语速、语调、语调的控制能力比常人更强。
童默曼参加演出。
开麦10场后，童模南获得了加入单里人喜剧开麦微信群的资格，三个月后开始商业演出。喜剧编剧、演员刘守在与童模南的播客中表示，自己开麦27场后才有资格入群，开麦38场后才获得首次商业演出机会，这在业内已经算是很快的了，而童模南的速度无疑更快。
童墨南的第一次商演是在北京内务府的一个小剧场。开头的段子讲的是他当英语老师的经历，大致意思是粉笔灰有毒，不能吃，效果一般。最后他终于提起了自己妈妈微信名是“无咎欧碧”的玩笑，全场气氛炸了。从此，童墨南的名字开始被北京脱口秀圈更多的人熟知。
作为脱口秀行业的新人，童模南每场演出的收入约为200至300元。他无法靠全职做脱口秀维持生计，只能白天做英语培训，晚上做开麦或表演。27岁的童模南并不觉得累，反而认为这是一种放松，一种在完成重复工作后发泄情绪的方式，“就像看心理医生一样”。
举办个人秀是很多脱口秀演员的梦想。主办方会把举办过个人秀的签约演员的照片挂在墙上。童模南每次路过时都会羡慕地看着他们。业内人士记得童模南曾对自己说：“这样很好，让演员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
侵略
网上还能看到童模南第一次做脱口秀的视频，他当时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脚踩篮球鞋，跟现在一模一样，不过发型是2:8的中分，很像复古版的人民教师。
关于外貌，童莫南曾和妈妈有过这样的对话：
童陌南：妈，你觉得我和黄渤谁更漂亮？
妈妈：可能是黄博吧。如果你在荧幕上呢？谁会被吓死？有些人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你经不起审视。你身上的每一部分都经不起审视。
童沫南：那如果我录节目，镜头被推到我脸上怎么办？
母亲：太可怕了。那简直……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丑陋至极。
童沫南：跟葛优比怎么样？
妈妈：根本没法比，你看你长脸，嘴巴突出，鼻子塌，眼睛小，眉毛一撇一撇的，整个脸没有立体感，看上去半生不熟。你得戴眼镜，摘下来就……一团糟。这就是100%和0%的区别。
童莫南长什么样子？
童模南后来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他坦言自己“长得不好看，我妈也很客观”。有人调侃他长得像末代皇帝溥仪，但他并不在意，“如果大家都说他像他，那就算了。”无论是当英语老师，还是现在做脱口秀主持人，童模南都不愿意跟别人争执。“我很怕冲突，从来没跟人吵过架。现在很多人在网上吵架，也没见过谁主动说‘对不起’，真的很少见，大家很难互相理解，这或许也是另一种自恋吧。”他说。
《脱口秀大会》第四季是童墨南第一次上节目，首秀播出后，就收到一条微博私信：“你不适合做这个，站在台上像个傻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深夜看到这个内容，童陌然也没生气，只是回复了他：“哥，真的很抱歉让你不舒服了。我今年跟你一样30岁了，也想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在节目上没表现好，或许人就不应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吧。”结果第二天一早，男方就发来二维码：“这是我给你建的粉丝群，连夜帮你招人，现在已经有163个人了。”
佟莫然称自己回复对方的品味很差，觉得“羞辱别人”很有趣。“网上人们的愤怒有很多复杂的原因，比如生活中遇到了难事，正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你的节目，有了这么一个发泄的导火索，我还不如骂你一顿。”
童莫南基本不参与冲突，既是因为他放得下，也是因为他的性格。他不止一次自称自己胆小懦弱，小时候走天桥就两腿无力，31岁还是这样。陈驰说，高中的时候，学校门口偶尔会发生群殴，童莫南总是躲得远远的。童莫南说，他很怕打架，怕被打死。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才喜欢罗永浩、张博阳、杨梦恩等人咄咄逼人的脱口秀风格，希望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所缺乏的勇气。
童模南以往的脱口秀节目，多以个人经历为主，经常自嘲式地开一些玩笑，未来他计划做些批判性、尖锐性的内容，像美国脱口秀演员乔治·卡林一样。“虽然我胆小害羞，但不代表我没有烦恼的时候，我不会变成一滩烂泥。”
熟悉童陌南的朋友称，他看上去乖巧，其实本性叛逆、咄咄逼人，只是隐藏得很深。
新兴市场
2019年，童默满参加单里人喜剧大赛，获得亚军。那场比赛为他积累了人气，微博粉丝从几百人涨到两万多。那年年底，童默满曾被笑果文化邀请参加《脱口秀大会》第三季，但他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婉拒了。2020年，他再次参加单里人喜剧大赛，表现一般。一位资深脱口秀人士告诉懒霸体育，童默满当时的选择出现了偏差，“如果2020年就参加《脱口秀大会》，他的热度肯定比现在高。”
该来的终究会来。童陌南在2020年底决定加盟笑果文化，筹备《脱口秀大会》第四季。这几年他和单里人喜剧关系不错，没签合同就被拉进了单里人喜剧工作组。
2021年1月8日，佟莫然体面地向团内老朋友们告别：“各位团里的朋友们，我马上就要签约喜剧公司了，因为这是单里人非常内部的家庭团体，如果我在这里的话，大家工作上的交流会不方便，所以我就先退团了，接下来我会继续在北京和大家一起开麦、商业演出。”
与笑果文化签约之后，童陌南便辞去了英语培训老师的工作，开始做全职脱口秀主持人。
随后的故事，也众所周知，童莫南夺得笑果文化举办的首档脱口秀节目《紧5》，亮相《脱口秀大会》第四季，二八分的侧分发型不见了，但黑框眼镜却一直在。
童默曼做客《脱口秀大会》。
“大家好，我是童默曼。”在《脱口秀大会》的舞台上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他停顿了一下，等观众的掌声停止后才继续说，“我真的有点害怕这种大型比赛，我内心其实是一个胆小的人。这可能跟我的大学有关，我当时的专业是英语，我的大学叫北京体育大学，在北体大读英语真的很辛苦，连健美操的学生都看不起我。”
第一个行李铃响了。
随后，他又将玩笑转到自己曾经从事的英语培训工作上，称“有钱学生不怕美国说唱歌手强卖”。带头笑的四位嘉宾分别是李诞、杨澜、罗永浩、大张伟。5分钟的表演结束后，前两位鼓掌，后两位没有。
“我很喜欢童莫南的表演，以前看过他很多段子的段子，但今天感觉有点不对劲，水没有完全烧开，一直90度，心里很痛苦，非常痛苦。作为你们的老观众、老粉丝，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理解。”罗永浩在节目上这样说。2019年，罗永浩转发了童莫南参加单里人喜剧大赛的视频，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受他影响，走上了英语培训、脱口秀的道路。
10年前，童模南是罗永浩的粉丝；10年后，老罗在一档节目中公开表示自己是罗永浩的“老粉丝”。这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让童模南深受感动。他告诉懒霸体育，当老罗不喜欢自己的首秀时，他心里很失望，但他可以理解。“他喜欢我的表演，这是一种很大的成就感。”
童墨南有老罗的微信，但两人日常生活中交流不多，直到今年《脱口秀大会》录制，才有机会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空虚
登上《脱口秀大会》的舞台后，童莫南被更多人发现、认可和喜爱。他在北京体育大学的辅导员刘斌看了他的表演后很惊讶，没想到这个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没有展现出任何艺术天赋的学生居然会上脱口秀：“他们班有两个女生会说相声，一个男生会讲评书，但童莫南好像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的艺术活动。”
童陌南坦言，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在学校当过活动成员，也没有登台表演过、主持过节目，“那些跟自我表达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并不向往。”
“脱口秀主持人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低调腼腆，但内心却有强烈的表达欲望，这是一种自恋。”童默然说，内心深处的“自恋”让他选择了脱口秀。他曾在一档播客节目中说：“我上台是因为虚荣，这比把自己奉献给他们更接近于征服这群观众。”
首次参加《脱口秀大会》的童莫南，经过四轮角逐便遭淘汰，今年第二次参赛，闯入决赛，最终获得第七名。去年他是46位选手中最不被看好的新人，今年却在赛前的内部投票中，被选为冠军。
“我从做脱口秀到现在，一直都做得很好，从来没有听过业内有人说‘你不行’。但我一直被过度认可所困扰。过度认可的后果就是压力很大。我抗压能力很差，越是压力越大，越不堪。”童默曼很佩服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运动员，羡慕她们能在巨大的压力下完成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比如谷爱凌。“大家都看好你，为你做宣传，签下大公司的订单。如果比赛中摔倒了，那不是特别可怕的事情吗？即使在这种压力下，他们还能夺冠，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有没有想过夺冠？”在回答懒霸体育的这个问题时，童墨漫表示：“我对冠军是有点怕的，如果夺冠了我会很害怕，心里会很空虚。”
童陌南一个人坐在剧场里。
在童墨南看来，脱口秀圈的生态就像一场打怪游戏，最开始是公开麦，然后是商演。商演从5分钟增加到7分钟，再到12分钟、15分钟。接下来可以组织每人30分钟的双人秀，成熟了可以做45分钟的主秀，然后是专场秀，一个人讲60分钟。剧场从几十人发展到几百人，再到一两千人，巅峰是《脱口秀大会》的冠军。
“夺冠的感觉当然很棒，但下一步呢？是去拍电影、演电视剧？还是明年再来，像NBA球队那样拿三连冠？”童默曼说，今年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别说夺冠了，前三名我都受不了，因为那样就没有下一步的空间了。人的幸福，来自于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参加了两季《脱口秀大会》，童莫南不觉得自己红了，也不希望以后成为年轻人的榜样，他很喜欢现在的状态——流量不是特别大，但线下票能卖得不错。
在他梦想着“在数百人面前表达他的意见”，他成为某些人的偶像，即使他留在高端酒店时，他也不必与现实保持联系，他会和他的朋友们一起享用午餐时，他会订购一份米尔，所以他曾经订购过一杯米尔。
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喜欢草莓奶昔和手指的原始鸡肉，他认为它们是很棒的炸鸡和真实的鸡肉，但现在草莓奶昔不再可用，而原始的鸡肉不像那时相同，但他认为他从未改变过。
但是，他在三年前经常发生变化。 。
汤莫（Tong Mo）的名字在沙漠中对他说：“一个在沙漠中的男人感觉像在旷野中幸存下来，即使您征服了它，也没有人知道，他逐渐理解这一点。
